柳妃眉头皱成川字,“本宫如何舍得,可要堵孟妃的口,除此外别无他法!”
“怎么会?”梁流徽泪眼婆娑,“哥哥明明是为妹妹讨回公道,怎么会沦落成这样!”
梁流徽三两句离不开妹妹。
本就揪心,如今听着,柳妃顿时冒起火来,“妹妹,妹妹,到底是什么妹妹,让梁时木这么不计后果!”
一声吼,吓得众人哭都不敢哭。
眼看柳妃视线就要落他身上,梁老爷硬着头皮开口,“还有谁,只有那楚垂容了。”
“那楚垂容不是才回家吗,她哪来那么大本事!”
“都怪我!”梁流徽怯弱弱上前,“若不是我聊天,没有注意措辞,妹妹就不会说起在辛者库的伤心事。
她若不说起,哥哥就不会……”
点到为止,火光瞬明,“那人是反了天的吧,当初明明是她无知,害了孟妃,这才让自己沦落于此,她有什么资格在你们面前诉苦?
诉苦也就算了,竟然还示弱怂恿梁时木闯辛者库,这简直是罪大恶极。
我就说这乡野丫头上不得台面,果不其然。”
相比起楚垂容,在眼前土生土长的梁时木更让柳妃心疼。
一想到梁时木为这么个玩意儿受伤,柳妃当即凝了眸,“不行,不能让梁时木平白无故的受了罚,既然这事情是楚垂容点起来,就让楚垂容去扑这火。”
“柳儿……”
梁夫人不忍,到底是刚刚才回来的孩子,她怎舍得对方再次受伤?
可刚刚开口就对上柳妃凌厉的眼,“怎么,你舍不得?慧茹,你可得想好,这梁时木可是你的嫡子,他要是出了事儿,你们还活不活了?
至于这楚垂容,她本就犯了错,如今本宫若将惩罚落在她身上,定能让孟妃开怀大笑。
只要那人笑了,梁家就不会出事了,到那时不仅是梁时木,连本宫也能获益。
如此,这事儿你们做还是不做?”
……
当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时,兰花拖着大大的黑眼圈,凑到楚垂容身旁,“小姐,你已经等了一夜了,你究竟在等什么?快睡吧。”
楚垂容依旧保持着喂鱼的姿势,默默地看着湖中之景。
“等等,还需要再等等。”
就在兰花想要继续规劝时,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“三小姐,宫中有请。”
楚垂容嘴角翘翘,当即将手中的鱼饵丢入湖中,“终于来了。”
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,转头看向兰花,“你去睡吧,我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了。”
不祥的预感在心头油然而生,兰花上前,“让奴婢陪着你吧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
湖面波光荡漾,等了一夜的鱼儿,早就以为楚垂容是在把玩儿,自顾自的休息。
唯有一只金色锦鲤悬浮在湖面上,吃到了这唯一一顿的饱餐。
如今等了一夜,她也该尝试去吃一顿饱餐了。
有宫人带路,楚垂容很快来到大殿。
正巧,梁老爷揍着梁时木迎面而来。
惨叫声不绝于耳,夹杂着梁流徽和梁夫人的求饶声,仿佛这前面四个人才是一家人,而她只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外人。
正眼都没落下,楚垂容擦肩而过。
可还未离开,肩膀就被人扣住。
“楚垂容!”
梁时木鼻青脸肿的冲上来,“看到我,都不知道叫吗?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做了什么?”
楚垂容疏远的拿开梁时木的手,冷不丁的后退一步,“之前还不知道,现在知道了。”
“既然知道了,还不说声谢谢!”
楚垂容笑了,笑的灿烂,“我为什么要说谢谢?”
“你不是知道我为了你打人……”
“知道又如何?重要吗,为了小事儿,将整个家族置于不顾,我若谢你,那才真是妄悖人伦,天理不容,快走吧,莫要再丢人现眼了!”
心如火烧,若非梁老爷拦着,梁时木真想掰开楚垂容的嘴,看看为什么这么硬。
奈何,柳妃还等着呢,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垂容进屋,不服的离开。
同一时间,殿中门已然关闭。
楚垂容恭敬的行了一个礼,“柳妃娘娘。”
柳妃正眼都没抬一下,她漫不经心的看着指甲。
“知道本宫叫你来做什么吗?”
“受罚!”
二字一出,柳妃登时瞪圆了眼,原本的漫不经心也变成了细细的打量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梁小院使,怒气冲冲进宫,稍有不慎就会做错事,一旦做错事儿,作为梁夫人好友的柳妃娘娘就会帮助。”
楚垂容条理清晰的分析着,心底却一阵悲凉。
她也是去了辛者库,才知道柳妃和梁夫人是闺中密友。
她以为,有这关
第十章 纯粹找死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